九仞从不打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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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作不死。

【曦澄】 易水寒 1

·古风设定  he保证 县令涣×伪土匪澄

·架空朝代禁不起考据,ooc预警

·主cp【曦澄】,忘羡极少且不明显 其余全员直

·高中毕业开的坑,前八章文风有点古早请务必撑过去QAQ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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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易水寒》
   

·引·
  

“哎哎,听说没?云梦江氏完犊子啦!”

   
“云梦江氏?谁干的?”

    
“还能是谁,温太师的小儿子带着一帮人把江府给抄了!鸡犬不留!”
     
  
“啊?那江家的两个公子……”

   
“跑啦!头天晚上潜逃啦!连爹娘的尸都没收成,这可真是……”

   
“亏得我有先见,没把女儿嫁给江家大公子哟,他们家运气忒坏了。”

   
“是啊,惹谁不好偏偏惹上温家人,可怜啊……”

   

昔日荣光俱成过往。刑部尚书江枫眠因与太师温若寒政见不和,后者捏造证据陷害江氏谋反。天子受蒙蔽,大怒之下令温晁带兵去抄家,将江枫眠夫妇二人就地处决,余下亲眷捉拿至天牢,择日问斩。

    
江氏长女江厌离因早年嫁与户部尚书嫡子为妻,得其庇护幸免一死。江家两位公子被全国通缉,高额悬赏人头。树倒猢狲散,江府三千门客死的死走的走,可惜得誉“京中胜绝”的江府水榭莲花坞顷刻被夷为平地……

   
原来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、都付与断井颓垣。

   

      
  


黑衣劲装的剑客趁着夜色在房檐上几个起落,悄无声息地潜入一处朱门大户。不消片刻,西厢内重物坠地声传来,接着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不绝于耳。

   
剑客脱身出来,孑然立于月色下,瘦削修长的身形在屋顶的青瓦上投下一道影子。他冷冷地看着满院人手忙脚乱,露在面罩外的一双杏目中流露出嘲讽意味。

   




京城


“已经是报上来的第六起朝廷命官遇刺案了,”年轻的大理寺少卿捏了捏眉心,叹气,“忘机有什么看法?”

    
“兄长,疑是云梦双杰所为。”

     
蓝曦臣讶然:“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的,想来忘机拿到证据了?”
  
     
蓝忘机摇头:“只是猜测。”

      
蓝曦臣苦笑,低下头去整理卷宗,道:“但愿不要是他俩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

江枫眠养子魏婴和嫡子江澄两年前潜逃出京躲过一劫,在云梦老家落草为寇,自封“云梦双杰”,打劫过往商旅。山匪的动静闹得挺大,年初朝廷派兵前去围剿捉拿,这一去却触了两位公子的怒,江澄不光将官兵灭了个干净,还扬言要杀尽当地所有朝廷命官,把整个云梦郡纳入自己控制范围。
  
     
这言论实在太过嚣张,根本没人上心,两个才弱冠的青年,能翻出什么大浪?因此朝廷该派兵派兵,该任命官员还是任命官员,并没有受到影响。直到最近,不光云梦,全国各地不断有官员被刺身亡的案件报上来……

     
蓝曦臣感到十分不安。

      
“如果真是云梦双杰所为,不至于一点线索都找不到,我去仵作那里看看,”蓝曦臣推开卷宗站起身,“忘机要一起来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
蓝忘机浅淡的眸子里有什么一闪,表情却波澜不惊:“不了。叔父还在藏书阁等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
蓝曦臣看着满脸隐忍和挣扎的弟弟,内心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

  

夷陵


“嘶——轻点儿!你跟我有仇吗?!!”十八岁的江澄和二十岁的江澄的吼声在魏无羡耳朵里重合,他弯起眼角很欠揍地一笑:“我哪敢呀晚吟师妹,明明是你求我给你上药,怎么还嫌这嫌那的。”

      
两年里他们俩刀光剑影里来回穿梭,浑身不知道开了多少口子,阎王殿门前还滚过几遭,互相包扎伤口早已成为了习惯。

      
“魏无羡你给我闭嘴,再叫那四个字信不信我……啊!嘶——你想死得很了是不是?!!”

     
魏无羡上完了药,在他绷带上干净利落地打结,笑嘻嘻滚下榻去:“师妹啊,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,你这个态度,很容易失去我的。”

    
江澄冷哼一声:“我从不注意这个,你难道不知道?”

     
刑部尚书的小公子,京城里长大,斗酒纵马潇洒惯了的世家子弟,哪怕一朝虎落平阳,仍不肯将那高贵的头颅低下半分。

        
“好好好,”魏无羡收了药瓶子,正色道:“按你动手宰人的频率,伤药恐怕月中就用光了,你记得下山去找温情拿。”

     
“就知道支使我。你怎么不去?”江澄瞪他。

     
话出口江澄就反应过来,沉默了一会儿,眼神看向别处,道:“行吧,我去就我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
当初潜逃的时候,两人一路躲温家人暗地里的追杀,魏无羡有次为了救他,被断了右臂经脉,再拿不起刀剑,每到月中时节必须用药休养,否则有性命之虞。所幸魏无羡同温家旁支一子交好,那小公子的姐姐医术高明,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,这两年帮了他俩不少忙。

       
魏无羡吊儿郎当道:“看吧师妹,你嘴上说不要,心里还是疼我的,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  
江澄恶向胆边生:“滚滚滚!别叫我师妹也别跟我说话!!”

       
真是白愧疚那一瞬间,魏无羡这个人生来就是欠扁的!怎么温家人没把他嘴巴打肿?!

    

    
京城
“案子查得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 
“回陛下,微臣尚在搜集证据。”白衣白裳的青年恭恭敬敬地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
“哦,还在找证据啊。”天子不咸不淡地微笑,“朕听闻,此案和江家余孽有关?”

        
蓝曦臣心头一跳,攥紧了笏板,仍温和道:“证据未齐,微臣不敢妄下断言。”

      
天子从龙座上站起来,像是没了耐性地摆了摆手,道:“行了,案子转给京兆尹吧,你暂且不必管了。”

     
“陛下,这……”

     
“朕已经决定了,你还有什么异议吗?”

     
“……是。”蓝曦臣眉间一郁,只得躬身告退。

      
京兆尹?那不就是温旭吗?先不说离奇命案移交京兆尹合不合规矩,单说案子交给温家人,就明摆着天子对蓝氏有怀疑。不妙,很不妙,一定有人嚼了舌根。

       
蓝启仁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,摆摆手让蓝曦臣不要担心:“蓝家和江家本就交往密切,这两年陛下对我们的态度大家都看得很清楚,明升暗降,处处压制,加上还有温若寒在朝廷里挑拨离间,恐怕……”很快会有大灾难。

        
“叔父,我……”蓝忘机沉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
“你什么?你去找陛下理论?陛下会听你一个六品芝麻官的意见?”蓝启仁摇头,“忘机,你什么都好,就是太过狷介,为官之道切忌如此,你……还要多向你大哥学习。”

       
蓝忘机抿了抿嘴,道:“是,叔父。”

       
蓝曦臣皱着眉的严肃样子和蓝忘机很像,他宽慰性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,向蓝启仁道:“叔父,您说过,以退为进,所以被贬谪或许对我们不是坏事?”

      
“嗯,不算坏事,”蓝启仁转回书案前坐下,挥手让两个侄子先下去休息,“我再想想,你们各自回去打点,做好降职远调的准备,但不要慌张,事情总有转机。”

    

   
夷陵
这天江澄去温情的夷陵分号医馆拿药回来,告诉魏无羡一个大消息。

     
“蓝家遭打压了,听说那个大公子在朝堂上据理力争,说命案不是我俩干的,于是被贬咯。”江澄蹲在温泉边,对漂在池子中间的魏无羡喊:“哎我说话你听见没?!!”

       
“听见了听见了。”魏无羡游过来扒着岸边,“蓝大公子,是蓝湛的哥哥,和他长得很像那个?”
  
      
江澄:“……”你的重点呢?

       
“说起来我们十五六岁去他家书院听学的时候,和他俩交情还不错,那我表示一下同情好了。”魏无羡摊手。

      
江澄嗤道:“那是你,你和蓝湛交情不错,我压根不认识他大哥好吧?”他伸手拉住魏无羡的胳膊把他拖近来,“问题是,蓝大公子,蓝涣蓝曦臣,马上要来夷陵上任了!!”

      
魏无羡眼睛一亮:“真的?”

       
江澄点头:“我骗你作甚,但这是个麻烦事,你想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
魏无羡却不听他讲,只两眼放光道:“大古板来了,小古板呢?蓝湛来不来?他被贬到哪里去了?”

    
江澄:“……”我拉你干嘛,按你下去淹死你算了。

     
魏无羡兀自还在回忆:“江澄,我和蓝湛两年没见了诶,我觉得他肯定还是冷冰冰的样子,我就喜欢看他被逼急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
“魏、无、羡!!”江澄大怒,“我跟你说的话你当放屁是不是?!蓝湛蓝湛蓝湛你也不想想以你现在的身份怎么见他?还是他会把你当逆贼余孽抓了送官?!”

      
空气一阵凝固。

     
魏无羡瞳孔被那四个字刺激得狠狠缩了起来,表情僵硬了半晌,终究还是挤出一个破碎的笑:“行啦江澄,别生气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
江澄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些,“逆贼余孽”,是两个人不愿揭开的伤疤,那下面的皮肤永远不会愈合,轻一触碰,就是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   
“我没生气。”江澄僵硬道,他即使做错了事也不惯和人道歉,“你……你手上,感觉好点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
魏无羡这才笑得真心实意:“哈哈,你也知道什么叫做关心人了,可喜可贺,总算不是个棒槌了!”

      
江澄冷漠地睨了他一眼,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神色阴郁且傲慢:“我以大当家的身份命令你,魏无羡,泡完了滚到我书房来,商量正事。”

     
“是,小的遵命!”

      
“……”

     
按照江澄的意思,云梦郡每一个朝廷命官都得死,天子这时候把蓝曦臣贬到夷陵来当县令,摆明了要为难他。江澄自认虽然厌恶极了公门中人,但肯定不会杀蓝曦臣,毕竟是世交,且蓝家于他还有讲学的恩义在。但对于蓝曦臣来说,江澄杀他与否是未知数,杀他,他躲不掉,不杀,天子必定怀疑他与江家有私,夷陵之行,乃是绝路。

     
魏无羡打了个哈欠,叹气:“依我看啊,不管他,自生自灭行不行……”

      
江澄眉梢一挑:“你不想蓝忘机没大哥吧?”

    
“蓝忘机?是蓝湛的表字?”魏无羡新奇,见江澄脸又开始发黑,连忙转正题,“呃……当然不想,所以你打算怎么做?” 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
蓝曦臣上任的第一天,彻夜未眠,以为会有江湖侠客潜入他寝室,然后拨开帐幔,刀刃在月光下一闪,最后捅进他胸口……好吧其实没有,蓝大人不怕这个,他自己本身武学造诣就令人难以望其项背,他想的是自己,还有整个蓝家的出路。

      
第二天没有刺客来。
     
  
第三天也没有。

     
直到第五天夜里,小榻上安静阖目沉睡的青年长睫一颤,听见窗棂有轻微响动之后才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
枕畔,一段青丝进入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
蓝曦臣失笑。好嚣张的刺客,在他枕头边放东西,意思很明显啊——我有本事取你人头,你小心你的狗命。

      
不过这个刺客显然本事不够,想坊间流传的话本里,齐天大圣西行皈依的路上曾在一国之君酣睡时将其头发尽数剃光。这个刺客也只是放了一段头发而已。

     
不过要说道行浅也不全对,毕竟刺客兄弟在他醒的一瞬间就察觉了并且火速逃走,倒是个有经验的。

     
默默分析完,蓝曦臣起身去大床上睡觉,估计这两天夜里没人会来“叨扰”了,夜里休息关系到白天工作,他必须有优质的睡眠。

       
不知是不是错觉,蓝曦臣似乎嗅到了淡淡的莲香。极浅极淡,转瞬即逝,像刚刚来无影去无踪的人。

   

 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         tbc

   

例行题外话:

看我昨天说今天要更我就更了,是不是hin贴心~( ̄▽ ̄~)~
   
各位晚安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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